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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眠回学校上班后，不仅带着油画专业的课，还兼了学院美术史的新生教育课。
一上午的时间，她连上四节课，把顾以江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最后一节课，在十二点整结束。
姜眠匆匆回到办公室，她饿得两眼发花，急需到食堂解决胃部***。她刚端上饭盒刚要出门，门口传来了同事的提醒声。
“姜老师，楼下有人找。”
直到看见了顾以江的脸，姜眠才想起了昨晚的约定。
她硬着头皮，把顾以江带到了学校食堂。
吃着饭，姜眠感觉血糖逐渐回升，缓过劲儿来后，自己都觉得脸红，“这顿不算......”
“你帮我这么大的忙，我也不能在食堂打发你。”
“全聚德。嗯，全聚德。”
姜眠想好了地方。
顾以江冰山似的脸上，终于带出一点笑意，“我来找你，也不是为了吃饭。”
“那是为什么？”
顾以江清了下嗓子，坐直了些，“昨天在你家喝酒时，首长让我明天来学校找你。让我们两个多接触。”
“什么？”
姜眠的筷子，啪嗒一声掉在桌上。
爸爸，您真是老糊涂了。
你女儿刚离婚，你就急着给女儿找了个对象。您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吗？
姜眠急了，鼻尖上渗出汗珠。
“顾大哥，你别听我爸爸的话。”
“实话说了吧，我刚离婚没几天。爸爸肯定是为了我着急，觉得我会孤独终老，这才想赶紧给我找对象。”
“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姜眠一口气，说了很多。
然而，顾以江只是默默听着，默默吃饭。等到姜眠说累了，停了嘴，顾以江才放下筷子。
他双肘搭在桌面上，十指交握，凝视着姜眠的脸。
顾以江：“我骗了你。”
姜眠没听懂，眼睛和嘴巴齐齐半张着。
“你骗了我什么？”
“在海城，我就认出你了。”
“我和你爸爸一起在大西南时，他身边一直带着你的照片，劳作累了，他就抱着相片看你。所以，我在招待所里抱你起来的时候，我就认出了你。”
姜眠饱了。
她攥着筷子，一时间，情绪复杂起来。
她想哭，又想笑。
挣扎了好一会儿，她的情绪化作一条小溪流，缓缓的释放了出来。
她仰头看着顾以安，眼角流出了许久未见的泪。
“这不是骗。”
“谢谢你救了我，也谢谢你没让爸爸知道我在海城的事情。他是那么要强的一个老头儿，要知道闺女经历过那种事情，他会气死的。”
顾以江面色凝重，递过去手帕。
他刚要说话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。他抬头看去，来人竟然是姜首长身边警卫员。
“顾参谋长。”
警卫员小王满脸是汗。
顾以江诧异起来，“你是来找我的？”
小王摇头，焦急的看向了姜眠。
“是首长让我来找你的。你家出事儿了，首长让你今天先不要回家了。”
“什么？！”
姜眠下意识的看向顾以江。
她实在是想不通，自己家里出事了，自己不是应该早点回去吗？为什么爸爸还专门让人来通知自己，不让自己回家呢？
“出什么事了？”
顾以江替她问。
姜眠紧紧盯着小王的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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