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拾云为笺,焚风作别(姜知月周景珩)已完结,拾云为笺,焚风作别已完结

时间:2025-07-24 20:36:00

流产手术约在了三天后。

再睁眼时,眼前是成片的樱花。

我一阵恍惚,走廊里护士的议论声隐约传来:

“周总真是宠妻狂魔,不过住几天院,愣是把病房改造成了公主房。”

周景珩红着眼,盯着我摔青的膝盖。

见我醒了,想伸手扶我,却又倏地背回手。

可我看到了。

他双手的指节,鲜血淋漓,涂了药酒。

“知月,对不起……”

我眼眶温热,我知道他想起了什么。

年幼时我被绑架,周景珩扒着车门不肯松手。

最后被磨得指骨断裂,血肉模糊。

后来我才知,他当时只有两个打算。

要么救下我,要么陪我一块去死,至少我不会一个人害怕。

那之后整整19年,他再也不允许我身上有任何伤口。

我看着惊慌失措的他,故作轻松的开口:

“对不起我什么,难是有了别的宝贝?”

周景珩有一瞬的惊慌。

但下一秒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刮了刮我的鼻子:

“胡思乱想什么呢?道歉是因为我没照顾好你,不该让你一个人出门!”

我看着周景珩信誓旦旦的眼,忽地笑了。

可周景珩却像是吓坏了。

他不顾形象地大喊医生,我才发现自己的脸上一片冰凉。

“我妻子怀孕前从来不哭的!找出来问题,然后马上治好她!”

周景珩固执地抓着那个可怜的医生。

仿佛在逃避什么。

我想阻拦他胡闹,手机却在此刻震动起来。

是数十张照片。

郁萌牵着男孩,站在世界各地景点打卡。

我看着照片标记的日期,恍然大悟。

周景珩每月“出国打官司”,都是带她们母子出游。

五年间,他们走遍世界。

可每每我想同行,他总说舍不得我受累。

甚至,我那“从不催生”的公婆,早已将传家翡翠戴在了男孩脖子上。

郁萌的消息还在跳:

【姜知月,你既没有爱,又没有证,怎么看起来比我还像三】

【我跟你打个赌吧?我能让他和你离一次,也能让他永远回不了头】

我只回复:【你发这些,周景珩知道吗】

对面顿时消停了。

周景珩回来时,见我怔怔地盯着樱花吊顶。

他一扫之前的阴霾,高兴道:

“就知道你会喜欢。”

然后便打电话给营养师,细心地敲定我接下来一周的食谱。

妈妈临死前说过,我继承了她的率真浪漫,却没继承她的雷厉风行。

好在周景珩是个周全的,有他护住我和姜氏,我亦可一世无忧。

妈妈看透了我,却看错了周景珩。

房门吱呀一声响了。

一个浑身湿透的女人站在门口,手里捧着一盒药。

周景珩脸色骤冷:“谁让你来的?”

女人小声说了些什么,可并没有换来周景珩的怜惜。

“出去。你身上的寒气会冻到我太太。”

女人像小猫一样呜咽了一声,颤抖着离开。

周景珩松了口气,转身解释道:

“我从不招女秘书的。他们肯定忘了,明天我就辞退她。”

“药补不如食补,每餐吃完活动活动再睡午觉。”

“出院时我给你准备了惊喜,所以要好起来哦。”

他的口吻温柔、耐心,像在哄一个小孩子。

好一会儿,见我面露疲惫,他俯身轻吻我的额头。

“睡吧,我守着你。”

可我不困,我只是不知该如何陪他演下去。

就在周景珩以为我“睡着”的半小时后,一身猫女郎打扮的女人钻了进来。

周景珩猛地将人拽进隔间。

男人的声音有些气愤,更多的是无奈:

“穿成这样不怕被人看见?”

郁萌哭得委屈:“你不要我,还怕我给别人看吗?”

“不离婚好不好?那些钱我都不要……”

“如果不是硕硕长大了需要父爱,我绝不会回来给你添麻烦……”

“我知道姜小姐也有了,我不想让你难办……不如把她的孩子登记在我们名下,毕竟她的孩子金贵,不会像硕硕一样被人叫野种……”

周景珩加深了这个吻。

接着,是此起彼伏的鞭打声与求饶声。

许久后,他低声叹息:

“不离可以。但你不能再当秘书了。我给你投资公司,你去当老板吧。”

“记住了,你绝对不能出现在知月面前!”

郁萌眼神微闪,声音娇软:

“知道你的底线……你不抛弃我就知足了,才不敢惹她呢。”

我自嘲一笑,心脏密密麻麻地疼。

他不是不知道我妈去世时我有多恨。

半个月瘦了二十斤,头发掉得堵了地漏。

他心疼地陪我绝食,说我不吃,他也不吃。

可现在,他竟同意让杀母仇人当我孩子的母亲。

十九年的情深,竟是一场天大的笑话。

我抱着马桶吐了一夜,枯坐到天明。

终于回复那个一直等待的号码:

【我答应嫁给你,来姜氏当法务吧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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