殡仪馆VIP休息室的空气里,满是百合花甜到发腻的腐败香气,
以及我丈夫沈聿那令人作呕的虚伪。“晚意,别怕,我为你选了最好的告别仪式。
”他握着我枯瘦的手,眼眶泛红,声音哽咽,演得像一尊奥斯卡奖杯。我躺在移动病床上,
胃癌晚期的剧痛让我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。我看着他,
看着这个我爱了十年、为他掏空了整个林家的男人,心中只剩一片冰冷的死灰。
就在十分钟前,我去卫生间时,亲耳听到他在走廊尽头打电话。“事情办妥了吗?
”他声音压得极低,却字字如刀,“多给火化工二十万,让他手脚麻利点,别等断气了,
直接送进去。我一分钟都不想再等了。”电话那头,是他藏了五年的白月光,苏清荷。
我的心脏在那一刻,比我这具即将腐烂的身体,死得更彻底。此刻,沈聿还在演。
他温柔地为我理了理额前的碎发,眼神里的悲痛足以以假乱真。“晚意,下辈子,
我们还做夫妻。”我虚弱地闭上眼,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懒得回应他。休息室的门被推开,
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,是火化工老陈。他眼神浑浊,看了我一眼,
又迅速低下头,对沈聿说:“沈先生,时间差不多了,该准备了。”“好。”沈聿站起身,
最后俯下身,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,“晚意,别怪我。要怪,
就怪你这病,拖得太久了。清荷她……等不及了。”冰冷的恶意,毫不掩饰。
我费力地睁开眼,看着他决绝的背影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扯出一个无声的冷笑。
病床被缓缓推出休息室,走廊里灯光惨白。经过一间家属等候室时,我看到了苏清荷。
她穿着一身白裙,妆容精致,眼神里满是迫不及待的兴奋,看到我时,
嘴角甚至勾起一抹胜利者的微笑。她以为我没看见。我被推向焚化大厅,
那扇沉重的、刻着“安息”二字的大门,像地狱的入口。沈聿跟在后面,对老陈递了个眼神。
老陈会意,将我推到焚化炉前,对沈聿说:“沈先生,按规矩,家属最后看一眼。
”沈聿走上前,象征性地摸了摸我的脸,然后决然转身:“开始吧。
”就在老陈准备将我推进焚化炉的那一刻,隔壁的准备间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,
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。“怎么回事!”沈聿皱眉。
一个年轻的工作人员慌张地跑出来:“陈哥,不好了!苏**她……她突然心脏病发作,
没气了!”沈聿的脸色瞬间煞白,他疯了一样冲向准备间。而此时,
火化工老陈却以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敏捷,
将隔壁准备间推车上的另一具“遗体”——早已被白布盖好的苏清荷,与我的位置迅速对调。
然后,他面无表情地走到焚化炉的操作台前,按下启动按钮。机械的传送带开始运转,
将盖着白布的苏清荷,平稳地送向那熊熊燃烧的烈焰。老陈拿起对讲机,
用一种毫无感情的、程序化的声音说道:“沈先生,您好。
您为林晚意女士购买的‘VIP尊享火化套餐’已启动,加急服务即刻生效。
祝您……余生安宁。”冲到一半的沈聿听到这句话,猛地回头。
他眼睁睁地看着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被火焰吞没,瞳孔骤然缩成了一个针尖。那不是林晚意!
那是他的清荷!**2.**我没死。当我再次睁开眼时,
看到的是一间简陋小屋的天花板。消毒水的气味混杂着焚烧纸钱的烟火气,
呛得我忍不住咳嗽起来。“醒了?”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。我转过头,看到了火化工老陈。
他正坐在一张小板凳上,默默地抽着烟,满脸的皱纹里藏着看不透的故事。“为什么?
”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。老陈狠狠吸了一口烟,将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。“我女儿,
三年前也是被一个像你丈夫那样的畜生逼死的。我没本事为她报仇,但至少,
不能眼睁睁看着又一个女孩被活活烧死。”他的话很平淡,却透着一股彻骨的悲凉。
“苏清荷……”“她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,受不得**。大概是看到你被推向焚化炉,
太过兴奋,急火攻心,就那么过去了。”老陈的语气里没有丝毫同情,
“我只是……顺水推舟。”顺水推舟。好一个顺水推舟。我沉默了。胃部的剧痛提醒着我,
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。“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?你丈夫现在肯定已经疯了。”老陈问。
我能怎么办?一个被宣告“死亡”的癌症晚期病人。“你先在这里待着,这是我的休息室,
没人会来。”老陈说着,递给我一部老旧的按键手机,“需要联系谁,就用这个。外面的事,
我帮你看着。”他没再多说,起身离开了。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。我躺在床上,
脑子里一片混乱。沈聿,苏清荷……十年婚姻,像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。我拿起手机,
鬼使神差地拨通了我助理的电话。“喂?”助理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,像刚哭过。“是我。
”我只说了一个字。电话那头瞬间死寂,过了几秒,
才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尖叫:“林……林总?!您……您不是……”“我还活着。听着,
不要告诉任何人。帮我办一件事……”我压低声音,交代了几句。挂了电话,
我打开了房间里那台小小的电视机。本地新闻频道正在播报一则社会新闻。“今日,
我市知名企业家、沈氏集团总裁沈聿先生的妻子林晚意女士,因病不幸离世。
沈先生在殡仪馆悲痛欲绝,几度昏厥……”画面上,沈聿穿着一身黑色西装,面容憔悴,
被两个人搀扶着,对着镜头泣不成声。“晚意,
你为什么就这么走了……你让我一个人怎么活……”他怀里,紧紧抱着一个黑色的骨灰盒。
那里面,装着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,苏清荷。我看着电视上那张悲痛欲绝的脸,
胃部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许多。沈聿,你放心。我不会就这么走了。我会让你抱着她的骨灰,
为你自己,也为她,忏悔余生。这场游戏,才刚刚开始。
3.沈聿为我举办了一场极其盛大的葬礼。整个商界名流几乎都到齐了。他站在灵堂中央,
眼眶红肿,身形消瘦,对每一位前来吊唁的宾客都表达着痛失爱妻的悲伤。
那情真意切的模样,连我这个“当事人”看了,都差点信了。
我通过老陈偷偷安装在休息室的监控,冷冷地看着这一切。葬礼结束后,
沈聿立刻召集了公司的所有股东和我的家人,当众宣布要宣读我的遗嘱。我的叔叔林建国,
一个早就觊觎林家家产的男人,立刻附和道:“是啊是啊,晚意这孩子走得突然,后事要紧。
”沈聿的御用律师,王律师,清了清嗓子,打开了文件。“根据林晚意女士生前立下的遗嘱,
其名下所有林氏集团的股份,以及所有个人资产,
将全部由其丈夫沈聿先生继承……”话音未落,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。我的私人律师,
顾律师,带着两个助理,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。“等一下。”顾律师声音不大,但掷地有声,
“王律师,你手上的那份遗嘱,恐怕已经作废了。”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沈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“顾律师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“意思就是,
”顾律师走到会议桌前,从公文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,拍在桌上,“林晚意女士在一个月前,
重新签署了一份遗嘱,并且做了公证。我手上这份,才是最新,
也是唯一具备法律效力的版本。”沈聿的瞳孔猛地一缩。顾律师打开文件,
朗声念道:“根据林晚意女士的最终意愿,其名下所有资产,将成立一个专项慈善基金,
用于癌症晚期病人的临终关怀。该基金由我,顾明远,全权负责监管。
至于沈聿先生……”顾律师顿了顿,抬头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沈聿,嘴角勾起一抹冷意。
“遗嘱中特别注明,沈聿先生作为林晚意女士的合法丈夫,
有权继承……她生前最喜爱的一只波斯猫,以及这只猫余生所有的猫粮和医疗费用。
”整个会议室,死一般的寂静。紧接着,爆发出压抑不住的窃笑声。沈聿的脸,
涨成了猪肝色。他猛地一拍桌子,站了起来,指着顾律师:“不可能!这绝对是伪造的!
”“是不是伪造,沈先生可以去公证处查验。”顾律师从容不迫,“哦,对了,
林**还留了一句话给您。”“什么话?”沈聿咬着牙问。“她说,
她这辈子做的最亏本的买卖,就是用整个林家,换了你这么个东西。所以临死前,
她决定……及时止损。”“噗嗤——”不知道是谁没忍住,笑了出来。沈聿的身体晃了晃,
像是被人当众狠狠地扇了几个耳光。他精心策划的一切,在拿到我巨额遗产的最后一刻,
化为了泡影。我看着监控画面里他那副气急败坏、尊严扫地的模样,
心中涌起一股病态的快意。沈聿,你以为我的死是结束吗?不。我的死,是你噩梦的开始。
你流的每一滴虚伪的眼泪,都将成为刺向你心脏的第一把刀。4.继承遗产失败,
对沈聿的打击是巨大的。他不仅颜面尽失,更重要的是,
他为了吞并林氏集团而提前布局的几个项目,都因为资金链断裂而陷入了停滞。
他开始变得暴躁,易怒。回到我和他曾经共同居住的别墅,
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是人去楼空。他抱着苏清荷的骨灰盒,坐在空旷的客厅里,
喃喃自语:“清荷,你放心,我一定会把属于我们的一切都拿回来。”他大概以为,
苏清荷的灵魂能听到他的深情告白。而我,则开始了我真正的“复仇”。
我让助理以我的名义,
市最大的八卦媒体寄去了一份“猛料”——沈氏集团总裁沈聿与一神秘女子深夜约会的照片。
照片是我之前无意中拍到的,当时还傻傻地相信他只是在谈工作。照片一经曝出,
立刻在网上掀起了轩然**。“深情总裁人设崩塌?”“亡妻尸骨未寒,新欢登堂入室?
”舆论瞬间发酵。沈氏集团的股价,应声下跌。沈聿焦头烂额地处理着公关危机,
但他不知道,这仅仅是开胃菜。我让老陈帮我一个忙。老陈利用殡仪馆的工作之便,
深夜潜入了我和沈聿的别墅。第二天,沈聿从公司疲惫地回到家,一推开书房的门,
整个人都僵住了。书房里,那张巨大的、挂在墙上的我的结婚照,被人用黑布蒙上了。
而我的遗像——那张他在葬礼上哭着捧过的照片,
此刻却被端端正正地摆在了他的办公桌中央。遗像前,还点着两根白色的蜡烛,青烟袅袅,
气氛诡异到了极点。“谁!谁干的!”沈聿发出一声惊恐的咆哮,他冲过去,
一把扯掉结婚照上的黑布。可当他回头时,却发现原本摆在桌上的遗像,不知何时,
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。桌上空空如也,连一丁点香灰都没有。仿佛刚才的一切,
都只是他的幻觉。沈聿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。他疑神疑鬼地检查了所有的门窗,都完好无损。
别墅的安保系统,也没有任何报警记录。那天晚上,他第一次失眠了。他总觉得,黑暗中,
有一双眼睛在冷冷地注视着他。是林晚意的鬼魂吗?这个念头一旦产生,就像藤蔓一样,
疯狂地在他心里滋生。他开始害怕一个人待在书房,甚至害怕回家。而我,
躲在殡仪馆那间小小的休息室里,通过老陈带回来的微型摄像头拍摄的画面,
看着他被恐惧折磨得日渐憔悴的样子,心中没有一丝波澜。沈聿,这只是开始。
我要让你亲手为自己打造一座牢笼,然后,在无尽的恐惧和猜疑中,自我毁灭。
你不是喜欢看我痛苦吗?现在,轮到你了。**5.**恐惧是最好的催化剂。
在接二连三的“灵异事件”后,沈聿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。他开始酗酒,
在公司里无故对员工发火,好几个重要的决策都出了纰漏。他找了大师来家里驱邪,
也偷偷加固了安保系统。但没用。那双“看不见的手”,总能在他最意想不到的时候,
给他制造“惊喜”。比如,他早上起床,
会发现床头放着一杯他亲手为苏清荷调制的、我最讨厌的苦杏仁咖啡。比如,
他深夜加班回家,会听到我的卧室里,传来我最喜欢的那首钢琴曲,但当他冲进去时,
里面却空无一人,连音响的电源都是拔掉的。他快疯了。他开始怀疑,
是不是殡仪馆出了问题。这天,他再次来到了殡仪馆,直接找到了老陈。
“我妻子火化的那天,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沈聿一把揪住老陈的衣领,双眼布满血丝,
面目狰狞。老陈被他吓了一跳,随即露出憨厚又惶恐的表情:“沈……沈先生,
您这是干什么?那天……那天不就是按您的吩咐,正常火化了吗?”“正常?”沈聿冷笑,
“那我问你,为什么我总觉得她没走?她是不是在缠着我!”“这……这我就不知道了。
”老陈低下头,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,“不做亏心事,不怕鬼敲门。
沈先生您……您是不是想多了?”“放屁!”沈聿怒吼,“一定是你!一定是你搞的鬼!
”他开始发疯似的在老陈的休息室里翻找,想找出什么蛛丝马迹。我躲在休息室的内间,
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。就在他快要翻到我藏身的衣柜时,老陈突然“哎哟”一声,捂着心脏,
缓缓地倒了下去,脸色发白,呼吸急促。
“我……我有心脏病……药……”沈聿被这突发状况搞懵了。他看着倒在地上的老陈,
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。如果老陈就这么死了,那所有的秘密,可能就真的被带进棺材了。
最终,他还是不情不愿地从老陈口袋里翻出药瓶,倒出几颗药,塞进了他嘴里。
老陈缓过气来,看着沈聿,眼神里充满了后怕。“沈先生,您……您别吓我了。那天火化,
一切都是按流程来的。您……您买的那个VIP套餐,我还特地让人家加急了,
绝对没出任何岔子。”“VIP套餐……”沈聿喃喃地重复着这几个字。他突然想起了那天,
老陈通过对讲机说的那句冰冷的话。
“您为林晚意女士购买的‘VIP尊享火化套餐’已启动,加急服务即刻生效。”这句话,
像一道魔咒,在他脑海里反复回响。是啊,是我自己,亲口下令,
让他们把“林晚意”送进去的。难道,真的是报应?沈聿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殡仪馆。
他不再怀疑老陈,而是开始怀疑自己。他开始害怕,害怕听到“VIP套餐”这几个字,
害怕焚化炉的余温,害怕那句冰冷的“祝您余生安宁”。他被自己亲手制造的罪恶感,
拖入了更深的深渊。我看着他踉跄离去的背影,终于松了一口气。老陈的“心脏病”,
当然是装的。而我,也该进行下一步了。光靠这些“小把戏”,还不足以将他彻底摧毁。
我需要一把更锋利的刀,一把能从外部,撬开他坚固堡垒的刀。6.我拨通了顾律师的电话。
“顾律师,是我。”“晚意!”顾律师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,“你还好吗?
身体怎么样?”“还撑得住。”我咳嗽了两声,感觉喉咙里又涌上了一股腥甜,
“时间不多了,我们必须加快速度。我之前让你准备的东西,可以启动了。”“你确定吗?
”顾律师的语气变得凝重,“这一步一旦走出去,就没有回头路了。
沈聿会彻底变成一头疯狗。”“我就是要他疯。”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。
在我决定和沈聿结婚时,我父亲,林氏集团的创始人,就对沈聿心存芥蒂。
他私下为我留了一手——一份股权代持协议。协议规定,我名下百分之三十的林氏股份,
只是暂时由我持有,真正的所有权,归属于一个由我父亲设立的海外信托基金。
而这份协议的生效条件,就是我的“非正常死亡”。我父亲大概早就预料到,
沈聿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。而我,在查出癌症,并发现沈聿和苏清荷的**后,
偷偷修改了协议的生效条件,并指定顾律师为唯一的执行人。现在,
是时候让这份“最后的礼物”,送到沈聿手上了。“好,我明白了。”顾律师沉声说,
“明天上午十点,沈氏集团的董事会,我会准时到场。”挂了电话,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,
扶着墙才勉强站稳。复仇,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。我必须在我的生命燃尽之前,
看到沈聿得到他应有的报应。第二天上午,沈氏集团的董事会正在召开。
沈聿因为资金链的问题,正被几个老股东逼问得焦头烂额。就在这时,会议室的门被推开,
顾律师带着他的团队,走了进来。“抱歉,打扰一下。”顾律师无视沈聿要杀人的目光,
径直走到主位旁,将一份文件放到了桌上,“我受林晚意女士生前信托基金的委托,
前来宣布一件事。”“根据林老先生留下的股权代-\"-持协议,
由于林晚意女士的‘不幸离世’,她名下所持有的百分之三十沈氏集团股份,
将全部由该信托基金收回。”“同时,”顾律师环视了一圈目瞪口呆的董事们,
抛出了一个更重磅的炸弹,“该基金已经和在座的几位股东达成了协议,
我们将联合启动罢免程序,罢免沈聿先生董事长的职务。”整个会议室,瞬间炸开了锅。
沈聿猛地站起来,脸色惨白,指着顾律师,嘴唇哆嗦着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他做梦也想不到,我那个看似老实巴交的父亲,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。他更想不到,我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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